北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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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8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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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冯文超散文《唐古拉,窗玻璃上的霜花》

★人民日报海外版旅游天地发表作者*平安散文《陕南看雪》

★南都晨报梅溪副刊发表作者和笑娟散文《另一种乡愁》

★平顶山晚报副刊发表作者侯国平散文《地锅旁的读书时光》

★三门峡日报伏牛副刊发表作者汤有国散文《铭记嘱托》

★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作者葛水平散文《阿来的故乡马尔康》

★辽宁日报北方周刊发表作者王向峰散文《苏轼的诗人率真》

★羊城晚报花地副刊发表作者肖复兴散文《新年头三天》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崔志强散文《最后一只猫》

崔志强/最后一只猫(散文)

老樊卖得只剩最后一只猫了。今天的猫卖得还挺快的,主要是因为他的猫品相好,毛色纯正,体态圆润,像绒球,人见人爱。

这只猫是老樊有意落下的。他平素最爱这只猫,圆溜溜的大眼永远像汪着一泓水,怎么看也看不够。老樊请求老伴儿留下这只猫,说以后少喝一杯酒。老伴儿说戒酒也不行,你知道养一只猫要多少钱,要费多少精力。

老樊只好来到集市,但他留了个心眼儿,就是把那只最爱的猫藏在箱子最里头,顾客很难瞧见它。但渐渐就藏不住了,因为别的猫都被买走了,没猫挡驾了。众人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只猫,只是围观,并无出手之意。

“看着倒可爱的,可就是担心有什么毛病。”“我也是担心,不然人家怎么挑剩下了。”大家七嘴八舌。“怎么可能有毛病呢?那是我最中意的,只是为了多留一会儿,才摆在最后卖。”老樊急忙辩解。“谁信呢?要不这样,便宜卖算了,我打个对折,怎么样。”有人提议道。

“还便宜,我不涨价都是好事了。”老樊的头摇得如风中草,“它是最好的,我都准备自己养,只是……”老樊咽下了最后那句话。他认为那句话说出来没意思。“只是什么?还自己养?这么个剩猫,能卖出去就不错了。”顾客也针尖对麦芒。

“是这样的,我老头儿就喜欢这只猫,想不卖,我说你养得起吗?家里现在养的那只我都想送人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老樊惊讶地回头一望,老伴儿什么时候过来了。看来她是不放心自己,生怕自己留下这只猫。这下好了,她看到了,他是极力吆喝的。

“便宜的话,我就买。”顾客依然坚持。“一分钱都不让。”老伴儿代为回答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人嘀咕。

顾客渐散。望着大纸箱中睁着一双亮眼的猫,路过的行人都懒得停下脚步。老伴儿看不会有人再问津了,气呼呼地说,拿回家,自己养。老樊迫不及待地盖上纸箱,一身轻松地站起了身。

★亳州晚报涡河副刊发表作者李丹崖散文《老板,来两个煎饼》

★邢台日报百泉副刊发表作者孙克艳散文《踏雪寻梅》

★牛城晚报牛尾河副刊发表作者郝书红散文《家乡的冬天》

★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赵*散文《大地的味道》

★南通日报广玉兰副刊发表作者明前茶散文《在老家染发》

★江海晚报夜明珠副刊发表作者吴建散文《负暄之乐》

★安庆日报大观副刊发表作者疏泽民散文《城里来了一群鸟》

★安庆晚报月光城副刊发表作者王太生散文《坐慢船去旅行》

★南方日报海风副刊发表作者王继怀散文《想起草药》

王继怀/想起草药(散文)

上个月,打电话回乡下老家,父亲说脚有点疼,医院看看,但父亲却说不碍事,说要母亲去山上扯些草药搭下就好。我还担心地问要不还是来城里治疗一下。没想到前几天我打电话回去,父亲说脚不疼了,已经好了。

挂掉电话,静坐在书桌前,我不由得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故乡的草药。

我的故乡在一座大山的深处,因资江的一条小支流山羊溪而得名。我的家住在村子里东头一个叫向阳坪的小院里。院子周围都是碧绿的山,高高低低的山,远远近近的山。小院门前的小草,铺成绿色的大地毯延伸向远方,清澈得能照出影子的溪水哼着歌从村子里流过,天上漫游的薄云从这峰飞过那峰,林中鸟声成韵,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大山里有很多好吃的野果,有很多好看的野花,也生长着很多可入药的野草、野菜。比如金银花、鱼腥草、三七、茯苓、马玲花、车前草、夏枯草、蒲公英……

小时候,村里人有点小病小痛的,常会去山里挖点草药来治疗。我们兄妹如有感冒不适,或在山上砍柴、放牛、割猪草摔伤了,或割伤了,母亲都会上山去采挖一些草药回来搅碎后给我们搭上,或用慢火熬成药后让我们服下,常常是没过多久就好了。

在村子里,常有乡亲碰上一些小伤小病,会来找母亲帮忙弄些草药。这时母亲也总是很乐意帮助他们,也从来不收费。我曾问过母亲这些草药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说是外公家祖传下来的。

小时候,我常跟母亲上山去采挖草药,也学到了很多草药的知识,学会了辨别各种不同的草药。那时母亲也会给我们讲述一个个关于草药的离奇感人的民间传说故事,它们为我的童年增添了很多乐趣,比如关于“三七”“夏枯草”等的传说,成为我儿时一段美好而又难忘的记忆。

草药一直很受文人墨客的青睐,早在《诗经》的《谷风》中,就记载了多达4种的中草药;唐代大诗人杜甫写过40多首关于中草药的诗,在《秦州杂诗二十首》中,“采药吾将老,儿童未遣闻”“晒药能无妇,应门幸有儿”描写了诗人不仅自己采挖草药,还发动家里人采集加工草药;南宋大诗人陆游不仅上山采过药种过药,还开过药店,给人看过病,还是土郎中,留下了“云开太华插遥空,我是山中采药翁”的诗篇佳句;豪放派词人辛弃疾更是在《满庭芳·静夜思》中写了柏叶、桂枝、半夏、薄荷、苦参、当归、菊花等20多味中草药;《三国演义》《红楼梦》等文学名著也有很多关于草药的描述,《草木传》更是一部趣味性、通俗性、科学性的著作,通过道白、说唱等形式介绍的中草药有数百种之多。

故乡的草药有不少是苦味的,但也有不少成为孩子们童年时的美味。比如大山中漫山遍野的金樱子,常被乡亲们用来泡酒,据说有补脾健胃、补益肝肾的功效,还能止咳平喘。但儿时的我们更喜欢把新鲜的金樱子摘下来放在地上,用鞋子搓去刺,剥开去籽后洗干净,再放在嘴里嚼,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现在还让我回味。还有可以治疗出鼻血、咳嗽、气喘等病症的茅草根,我常与小伙伴们结伴去山上挖出它们,在水井旁或小溪边洗干净后,放进嘴里砸吧砸吧起来,甜甜的汁液流进嘴里,满口香甜。还有一种鱼腥草,具有清热、祛暑、解*之效,叶子和根茎都可食用,小时候我们常常把新鲜的鱼腥草洗净后炒着作菜吃,但我更喜欢的是用鱼腥草煮饭吃,那种特别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让我心醉。

儿时的山里人大多都比较贫穷,为了增加经济收入,乡亲们常常上山采挖草药,待到赶集时拿到街上去卖,换钱添补家用。在节假日特别是寒暑假,我也常和小伙伴们扛上锄头,背着小背篼,上山去采挖草药。有时为了多采挖些草药,还会把中饭也带到山上去吃。这时的大山里充满了孩子们采挖药时的欢快笑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采挖回的草药洗净晾干后,在赶集的日子里,我们也会和大人一样拿着它们到街上去卖了换钱,虽然收获不多,但因为是自己的劳动所获,大家可以高兴地拿去买那些自己喜欢的连环画、书籍、钢笔,或是想了很久但一直没钱买的小零食,大人们此时也就默许了。

有位作家说,因为故乡有所恋,而所恋又只在故乡有,便萦着系着,不能离舍了。我在城里生活已经很多年了,但离开愈久愈思故乡,打电话给父亲提到了草药,被草药所牵,便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在故乡生活时温馨的感觉从岁月的尘埃中涌上了心头。也许这就是远离家乡的游子那浓浓的乡愁。

★盐城晚报登瀛副刊发表作者王阅洲散文《情满月亮湾》

★淮河晨刊晨风副刊发表作者耿艳菊散文《有好心情才有好风景》

★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发表作者唐利春散文《阅读金佛山》

★山西日报情感副刊发表作者崔海昀散文《酸爽的记忆》

★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徐立新散文《水泥杆上的鸟巢》

★文化艺术报龙首文苑发表作者付开虎散文《永远青绿的麦子》

★*山日报散花坞副刊发表作者倪有章散文《遥远的村落》

★运城晚报大河湾副刊发表作者杨晓因散文《记忆里的酸菜香喷喷》

★中国绿色时报生态文化发表作者赵丰散文《仰观银杏》

赵丰/银杏*叶(散文)

树的品种里,我尤其钟情于银杏。

我喜欢它的那些鸭脚、鸭掌、灵眼、佛指甲、佛手树、飞蛾叶、凤果的形象性名称。它不仅具有观赏价值,还具有实用价值,果仁可食用,叶子可入药,木质可制作高档家具和文房用品。在我的审美意念里,银杏是吉祥之树。因为其古老,它是研究古代地球地质演变的活化石;因为其珍奇,它被誉为植物界的“大熊猫”。千年以上的寿命,那种动植物能与之相比?

这个凉爽的秋天,生命之旅带我走进了湖北安陆古银杏国家森林公园核心区王义贞镇。之所以走进它,是因为那最古老的银杏树就在此处。踏进它的界域,视野里是数不清的银杏,金*的杏叶为一片大地妆点生命的奇观,也点缀了我的审美视野。我忽然来了感慨,如果将我的身躯安置于此,是不是也会有千年的寿命呢?

首先迎接我的,是一棵百年银杏。风摇晃着它的叶子,为我送上欢迎的掌声。

在迎宾杏的指引下,我来到了腊树湾。这是一个幽静秀美的小山村,听说抗日战争时期,李先念曾在此居住,安陆的抗日民主*府也在其中一座清代建筑风格的民居里办公。在这儿,我感兴趣的是,一座座民舍掩映在金*的银杏叶中,隐隐露出土屋的门窗,土墙也是半遮半掩。这是何等的居所啊。我叹息着,这就是我幻想中的仙居啊。仰头,*叶贴在瓦楞上,仿佛在诉说缠绵的情感。我在想,什么是人生理想的居所呢?那就是陶潜笔下的桃花源,就是这被金*的树叶覆盖、掩映的蜡树湾。在此,我驻留了很久,很想把生命安抚在其中,做它永恒的主人。

寨洼有大片的古银杏群落,被称为姊妹花的两棵银杏即生长于此。两棵一样粗壮的银杏,如一对双胞胎,每年同时长叶,同时结出丰硕的果实。自然界的植物,也具备着如人类一样的生命景致,就像眼前这棵弯曲着身体、匍匐在地的银杏,用自己的弯曲勾勒出一个天然的圆拱门。即使弯曲,它也要给大自然、为人类演绎出审美的景象。这棵银杏被称作“鞠躬尽瘁”,赋予它以人类的精神内涵。在安陆,还有诸如天女金桂、古状元柏、夫妻树、情侣树、子孙树、母子树……这些银杏,以自己的形体、姿势,契合着人类的生命意象,表述着人类的情感。

在钱冲村,我看见了那棵三千年的古银杏。它高18米,主干直径3.2米,伸展出十几米长的树枝,被称为银杏之王。它安详地站立于大地之上,洞察了三千年的历史岁月。秋色天光,仿佛都被它聚揽。高高矮矮的枝条,纷纷向阳光伸出眷恋的手臂。阳光因树枝而显得晶莹,树枝因阳光而显得玲珑。绿树和阳光,天地造化的神秘在此达到和谐。

苍老的皱褶,是岁月留下的印记。面对它,我叹息着人的生命的短暂。一棵树的生长过程,必然历经了风雨雷电。在岁月的魔爪下,它是否呻吟过?它的内心,一定深藏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它自然为国宝。

在树下留影,将永恒镶嵌于生命之中。我倚靠在围树的铁栏上,倾听它的呼吸,聆听它的心跳。植物是有生命的,只不过我们平日沉沦于世俗,难以感觉到它们生命的存在。而在安陆,我听到了银杏之王的呼吸和心跳,仿佛有风,树身在颤动,为我诠释生命的存在。在西方哲人帕斯卡尔的意识里,一棵苇草都是有思想的,那么三千年的一棵树应该历练成为一个哲学家了吧?

对于一棵古老的树,我没有理由不敬仰它。

接近知天命之年,我已经将内心的激情封闭,令我感动的事物已经不多。可是走进钱冲银杏谷,许多年不曾有的激情在此迸发。也许,没有任何一个季节让它令人感动。一片金*,放眼望去宛若神阙天宫,呈现出巨幅水墨画卷:松柏森森,流水潺潺,鸟鸣嘤嘤。

行走在银杏谷,如同徜徉在金色的海洋里,身心沉浸在童话般的世界。遍地的落叶,为安陆大地装饰着图腾般的画面。人类的美术师总是用画笔描摹着大自然的景象,其中不乏出色的杰作。可是在我的意识里,再美好的画面也比不上自然界那巧夺天工的景致。就像这安陆的银杏谷,它将天相、人意浓缩在一起,为大自然装饰着无比丰富、美丽的图画。

一片*叶,既是旧生命的终结,也是新生命的轮回,生命正是在终结和轮回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叶的沧桑赋予了深秋霜浓时节一种诗的意象。莱辛在著名的《拉奥孔》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意象是诗人醒着的梦”。为一朵迎风摇曳的花而感怀,为一片悄然飘落的叶而悲伤。这都是意象的作用。元末诗人马致远那种“带霜烹紫蟹,煮酒烧落叶”的风雅,是那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境界。

掬一捧安陆大地的银杏叶,伸手一握,枯*的叶应声而碎。碎叶流沙般地从指尖流淌,宛若品味生命的漫溯,抚触时间的脉络。我甚至不忍心踩踏那些铺展在地上的落叶,因为,从吱吱呀呀的声音里,我总能感受到叶子的心碎。在一座农舍前,我看到树冠下的阴影里几个老人围拢着在下象棋。我不愿惊动他们。我在想,他们是在用生命守护着古银杏。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便远远地靠在一棵银杏树的身上,眯着眼睛,歪着脖子,用手掌支起下巴,仰头看着枝上的叶子。

用这样的姿势来观察自然界的景物,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滁州日报清流副刊发表作者季冬春散文《青涩》

★精神文明报文艺副刊发表作者王琪散文《雪中的鸡蛋饼》

★楚天都市报乡情乡愁发表作者艾雄超散文《一帘晴窗闲》

★三峡晚报三游洞副刊发表作者龙学贵散文《看不够的冬色》

★河源日报万绿湖副刊发表作者朱伟亮散文《远逝的炊烟》

★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高伟散文《告别那些不想再经历一次的事情》

★池州日报九华副刊发表作者博远散文《木格窗儿》

★运城日报鹳雀楼副刊发表作者王轶丹散文《美哉,万泉大葱》

★泉州晚报刺桐红副刊发表作者杨清丽散文《猪肺萝卜汤》

杨清丽/猪肺萝卜汤(散文)

要说猪身上最便宜的部位,当属猪肺,一挂三斤左右,不到十元就能买到。甚至于要是猪心和猪肺连在一起,你想单独买猪肺,肉贩一般不会同意,理由是:“与猪肺连在一起的猪心,一看就很新鲜,很快就能卖掉。”没办法,你要是真想买,只能吩咐肉贩:“我去转一圈再回来,猪肺给我留着。”

在现代人看来,猪肺难登大雅之堂,但上了年纪的人却记得,它曾在喜宴上拥有一席之地。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农村人办喜宴席不用厨子,堂亲中有厨艺好的人自告奋勇地掌勺,其余乡邻打下手。这个时候孩子们最高兴了,大人们没空管,可以自由地走走看看,还能瞅准机会,找到些食材先填下肚子,再装作老成的样子品评乡村大厨的厨艺。

那时,晋江沿海乡村的喜宴上,常常见到一个蜂窝煤炉上,放着一个超大型号的铝锅,里面倒上半锅清水,几挂粉红色的猪肺浸没在水里,白色的肺管搭在铝锅边沿,向下垂着,每每让我想起引颈待宰的大鹅。而每条肺管下面,都会放着一个空盆子。等到水“咕噜”地开了,肺管里会汩汩地流出白色的泡沫,间或带着血水,淌滚到盆子里。

很快,连水里也有一层浮沫,厨师会拿起鲎勺撇起这些杂质,顺便提起肺管,为猪肺翻面,以便让它煮透。估摸半个钟头后,肺管里不再滴出白色泡沫,帮工的人抄起一个铁钩子,将热气腾腾的猪肺钩到凉水里浸泡,眼尖的我惊讶地发现,猪肺缩小到原来的一半左右,颜色转成灰白色。

旁边的大锅里,滚刀切成大块的白萝卜、薄薄的姜片、红红的大枣在开水里翻滚,厨师将已经切成薄片的猪肺倒入水中,加入料酒和调味品、葱花,一锅简单的猪肺萝卜汤新鲜出炉了!

宴席上,当猪肺萝卜汤端上来时,小孩子争先恐后地伸出筷子,相准猪肺管夹起来,这有脆骨,吃起来嘎嘣脆。

不知什么时候起,猪肺萝卜汤悄然退出婚宴的席面,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丰盛、精美的菜肴,达到“山珍海味,无所不包”的程度,但我依然记得儿时那份对猪肺萝卜汤异常期待、欢呼雀跃的感觉。

★滁州日报家庭副刊发表作者李东花散文《跨年的老鸭汤》

★北海晚报红树林副刊发表作者徐玉凤散文《老房子里的故事》

★精神文明报文化·生活发表作者路来森散文《本色本味豆渣香》

★嘉兴日报长虹桥副刊发表作者严金山散文《给人温暖,便是晴天》

★湖北日报东湖副刊发表作者柳林散文《吃豆丝》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徐立新散文《水泥杆上的鸟巢》

★甘肃日报百花副刊发表作蔡竹筠者散文《行走正义峡》

★潮州日报百花台副刊发表作者李少英散文《水稻的一生》

★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发表作者范广阔散文《你对我的职业误解有多深》

★瑞安日报榕树谭副刊发表作者乔休散文《小龟机缘》

乔休/小龟机缘(散文)

厨房窗口看出去,是个人工水池,多彩田鱼悠然自得,池边草花蓬勃生长。无形中,我与水池竟有一种联系,水池里,有我放生的龟,那是我的牵挂。多年来,我已养过三只乌龟,没有一只善始善终,很长时间绝了买龟的念头。每每路过花鸟市场,我也忍痛偏过头去,不看卖龟的小摊贩。可是,那天机缘巧合,那个在路边卖龟的人,可能见我面善好说话,怎么就叫住我,几句好言相劝,我心肠一软,就掏钱买下它。可见潜意识中,还是自己心有杂念,否则,别人也不能伸手掏你口袋。看他收拾担子,屁颠屁颠跑了,我想,我是不是太轻率了。

乌龟虽小但很强壮,一直打算逃脱,在空中徒劳地舞动四爪。我带它回到办公室,洗干净垃圾桶,把它搁进去。放丁点儿水,看它噼里啪啦在桶里爬,做无意义的挣扎。我拍张照片发到家人群,庄严宣布我重新拥有一只小乌龟,他们同时嫌弃我。我努力说服他们,买都买了,不可能扔掉,扔掉就是我作孽。实在不忍心啊,一个小生灵。它遇见我,就是缘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儿子凑趣,在微博

一下哪个博物大V,问一下是什么品种。我说品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份善心。我把养龟提高到理论高度,又被他们嘲笑一番。妻子说,养这东西太臭了,就放在你办公室吧。过去你养过多少小东西,鸡鸭鱼蚕猫狗龟兔蟋蟀,这个那个,到头来,不都扔给我打理?

我虚怀若谷,听她数落,默默无语,心想谁家不是这样?每天早上,小区那么多铲屎官,哪个不是主妇,披头散发,被狗带着到处疯跑。下午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乌龟带回家,找个塑料盆放进去。它一动不动,缩着头,芝麻绿豆眼咕噜噜乱转。我不瞧它时,它瞧我。我瞧它时,它避开眼珠子。我切点肉丝给它,不再瞧它,免得它生分。好长时间,它始终保持原来的姿势。我耐不过它的尿性,把它拿出来,放到地板自由活动。一会儿,它扑通扑通开始爬行,但老是往暗的地方躲,一定非常害怕。它爬进橱柜下面的空间,我把它挖出来,它又躲到门框空档去了。

妻子苦口婆心劝我,家里不好养的。你上次买两只小乌龟,不是在鱼缸里游啊游,最后淹死了么?后来养的那只,在家里到处捉迷藏,带到办公室鱼缸,什么时候逃出去都不知道,大扫除时才发现,躲在办公桌下,只剩下龟壳。也不知道养龟有什么意思,愣愣的,不像小狗,能和它交流互动。

好吧,那就放生吧,给它也给自己一条生路。对啊,养在家里,多肮脏。你扔到门前水池就是,有那么大的地方可以游泳,累了上石头歇着就行。有那么多小鱼小虾,够它吃的,一伸脖子就有,可以长命百岁呢。感觉越听越有道理,次日一大早,立马抓起乌龟,直奔鱼塘。我生怕自己途中后悔。

把它浸进水中,它一时还愣愣的,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几秒钟后,它把身子一横,一骨碌沉到水中央去了。然后,一个猛转身,躲到大岩石底下去了。我酸溜溜地想,想不到,你小样儿,还挺能适应环境的呢。事情过去许多天了,也不再去想它,反正也就那样,想也没用是不是。平时也不去看水池,看见就不开心。妻子偶然会挑衅,笑问没去看看你家小乌龟?

小乌龟,今天,俺老孙来也。与往常一模一样,这里是一成不变的景象。鱼照样游,乌龟照样趴,水草恣意生长。时间在这里,只体现春夏秋冬的次第更替。我到处寻找我放生的那只乌龟。看见石头上有只大点的乌龟。那肯定不是我放生的那只,不可能那么疯长,一天吃条鲸鱼还差不多。我寻找了一圈,想难道它没活过来?没道理的。水里没有淹死的乌龟。家里过去那只淹死了,是太弱小,上不了岸。

忽然,我发现稍远一点的石头上,趴着一只小乌龟在晒太阳。那应该就是我放生的。我赶紧凑近一些,想仔细观察一下看它有没有长大一些。谁知道,它是听到我脚步声,还是看见我,忽然一转身,扑通跳进水里还不算,居然一百八十度拐弯,一骨碌躲进石头底下去了。看一会儿,估计它不出来了,也说不定它趴在石头缝下,小眼睛骨碌碌观察我呢。

回家妻子问,看见了吗?我说看见了,一见我就躲得飞快。她说,可能怕你抓它带回家,有心理障碍了。儿子说,也可能根本不知道是你,听见脚步声就吓破胆了。我说,你们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以后都不去看了,有点伤心难过。就像老人说的,你看见它命一样,它看见你梦一样。其实也是,它好好的一个大陆仔,被你带到岛上,变成一介岛客,你征求它意见了吗?儿子善解人意,笑嘻嘻安慰我,说不定,它此处乐不思蜀呢。你要往好处想,适者生存,动物自有动物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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