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彭文标,男,年出生,天门市麻洋镇邱湾村人。年考入岳口高级中学,三年就读,年考入华中工学院(现华中科技大学),99年参加工作,年,利物浦大学访学,现任教于三峡大学,从事电子信息工程的教学与科研工作。
随笔三章一、贫穷不是我的错富生是我岳口高中的同学,我们只是在高三的时候同学一年。高一高二时,我们不同班,如果不是高三时重新分班,我们不可能认识,所谓宅男,大抵如此。后来,我到武汉,他到长沙,给我寄来一张他站在长沙交通学校门口的照片。工作了,我在宜昌,他在老家天门,一直到现在,我们时不时会有联系。九十年代初,我参加工作不久,有一次从老家回宜昌,具体年月我不记得了,印象中天气不冷不热,穿春装。那时候,天门至宜昌之间的交通,只有汽车,我不记得票价多少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兜里仅仅剩下这一全程票价的几张毛票。富生送我到鸿渐路长途车站,没有直达车了,不过还有下午三点左右天门到荆州的车。他留我再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可直达,还反复坚持要给我买票。我既没有留下来,也不让他给我买票,而是坚持下午就走。囊中羞涩,再住一晚上就露了馅。所以,我争着抢着自己买了一张票,打算到荆州中转。我也不记得票价多少了,假如天门至宜昌全程票价是35元的话,那么,我大概花了20元。分段购买与直达总价是否一样,剩下的5元,是否足够买到从荆州到宜昌的票,我不确定。我可以确定的是,在38国道上,晚上有过路车从荆州到宜昌,而且时间足够。富生送我上车,看我出发,然后我们再见。汽车在岳口过汉江轮渡,经毛嘴、潜江,一路晃晃悠悠、停停走走。八九十年代的公路,坑坑洼洼,八九十年代的旅客,包包裹裹、上上下下,约三个小时吧,终于到了荆州。荆州师范专科学校,曾经是我们的理想——跳农门,考大学,告别脸朝*土背朝天的生活,不用像父辈们那样死做活做地劳作。在八十年代拍摄的纪录片《话说长江》里,那时候的荆州城还有沼泽和湖泊。现在,打开荆州地图,38国道的复兴大道与荆州大道交汇处,靠西一点,在楚都二手车市场的对面,复兴大道的北边,有几栋两三层的民房。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如何到达此处的,然后,静静地等在那里,等着开往宜昌方向的汽车。我终于等来了车,而且Bingo,刚刚好,剩下的钱,把我带到了宜昌长途汽车站。年前后,富生游三峡,从宜昌经过,我送他到秭归港码头,有心想给他买张船票,只是嘴巴客气了一下,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贫穷,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父母的错。年轻的时候穷,觉得丑,抬不起头,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富,却早已不再自卑。因为我在大英帝国穿梭,以我自己的表现,贡献着中国。那天晚上,我在东经2度2分0秒、北纬30度2分49秒的荆州38国道上,等着开往宜昌方向的客车。现在,在西经度3分8秒、北纬52度23分35秒的考文垂战争纪念公园里,sleetshower,雨夹着雪,我穿着羽绒服,没有打伞,耳边吹着风暴Dennis带来的九十迈的大西洋的风。考文垂的*昏伦敦时间,0年2月5日晚记。二、我本将心向明月十多年前,小暑大暑相连的节气,有一天天刚黑,可能有一点微风吧,我在经管学院孔夫子像前的树林里走着,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江汉平原,是我的老家天沔潜一带。“喂,你好。”这是我学了半瓶子中文和英文之后,对陌生人的标准应答。“喂~~~,喂~~~,听出我是谁吗?”让你猜猜我是谁,骗子一般都是如此的开场。“不好意思,我听不出来,请问你是?”这是我与骗子周旋时,礼貌客气的标准应答。“你这个矮鸡巴肏的,我都不记得了,哈哈~~~”读高中的时候,我还没有发育完全,只比武大郎高一点,但几十年过去了,多亏爹爹保佑,让我有了一根筋,常拿刀笔来刻舟求剑,不管是地痞还是流氓,心理都不发怵。“我是S啊,我们同学几个在一起喝酒,说起你了。”我想起来了,那时候S总是穿一件**装,青头白脸,脸色红润。“哦,你是S啊,你这个鸡巴肏的独种宝。”我一本正经地挂断了电话,模糊记得,他不像我有几个弟兄,而是S家的独种宝、千亩田的单根独苗。西方人常说,狗咬人不算新闻,没有什么信息,只有人咬狗才算新闻,因为里面必有文章。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后,我咬了S一口。这是我和S之间的第一件事。0年2月2日下午2点多,就是这么二,我发了一推。说一个名叫AmandamancinoWilliams的女人,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儿子今年4岁,两个女儿分别是2岁和9岁,她在推特上发了一张和两个女儿的自拍,画风温馨,造物神似,与之相配写的一句标题是“看看我创造的神奇”,她肚子里还怀着老四,马上就要生了,满满的都是人性;而对比我国计划生育失独家庭无依无靠,犹如失去了灵*,加之社会养育成本上升,造成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生孩子,以及人口老龄化、劳动力萎缩的灾难后果。S看到后,训导我:国家出资公派出去,一要学习先进找差距,二要发愤图强缩差距,切不可只知其一而不践其二,如果一味宣扬国家的落后,被英美特务策反了,那国家岂不是出钱在找掘墓人吗?这是我和S之间的第二件事。我一直以为,所谓朋友圈,或者QQ好友,其实并不都是朋友,只是墙版的推特或Facebook,是我八小时之外的自留地,我在这里一笔写美好、一笔写丑陋,不求赞、不拉票、不众筹,老了留给下一代,既不违法也不犯罪,看不看随意。到底是什么心理让他觉得受到了伤害,于是狗拿耗子?我也一直以为,祖国,是我们大家的,也有我的一份子,要不然等我退休了,*府不会让我拿退休金吃白食。祖国,是所有热爱他的公民的,是那些经得起风吹浪打站得住脚的民族脊梁的,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不肖子孙、也不是那些装神弄*的民族败类的。我生是国家的人,死是国家的*,一辈子巴着三峡大学。这次冠病疫情,外事部门说月3号就向外通报,可我们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十几号了S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