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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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8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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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4:08

首先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注;

①夜遥:他也不知道他的陶笛是否喜欢这个名字

②绒花:他在一晚和夜遥一起吹《绒花》,并固执地认为歌词首句应该叫做“天边有朵美丽的花”所以固执地要频繁用“天边”一词

北京的银杏树是颇好看的,一瓣一瓣的流金教笔者想起己亥年的往事——唔,被人惦念的感觉真是好极了;斑驳的毛白杨也大概是笔者对园子最深刻的初记忆了。

日复一日的忙碌里,究竟应该去追求些什么?绩点还是机会还是所谓“大家都这样”的定式活法?在凌晨三点,新雅一楼的大厅,笔者听着不算扰攘也不能称作宁寂的周遭,想起一绺安稳的光阴,想起差点被遗忘的初心。

越来越没有时间凑烂字了。那晚,笔者和小生一起,慢腾腾地凑,凑得有些不明所以,凑得在不多不少的人堆里有些失真,凑得没头没尾也不知其然。可是终究在一时之内重获了向往的所谓自由。只是这样想着,少些沉郁之后,想着和甘老先生说的一样去圆明园北海的僻静处看喜欢的书,走出小小的别有洞天,走向大大的别有洞天,走回到自己的路。

守住初心是多好的一件事!可爱的人,如果耐心看到了这里,笔者便祝你永远都可以留在自己的温柔乡(不论世俗恶俗或失去温度,不论随波逐流抢占多大的上风,也不论究竟处在何种境地)。

希望有一天功成名就之后,未来的T大校长邀请笔者去天文台和工字厅做客。事与愿违不会总是有趣人的常态。晚安,有趣人。

见下:

银杏树在要命的西风里谢顶

只剩一层呻吟的马蹄金。

那绯红的果子臭极了

使我尽失对金秋的虔诚

京城十月,

你凭什么被赞颂?!

我杵在嘁察的俗人堆里

百无聊赖得像个蠢货

最后期限、微积分(B)、晦涩的书

我似乎成了发条玩具

方被粗暴地拧紧

便当众跳不知疲倦的,机械的舞

一度,我在忙里丢掉矫情的能力

曾经,我梦寐的梦寐比这要更为绚丽

可事与愿违她是常态啊,

持续的麻木教我生了层厌世的茧

我耐着性子冲自己咆哮起来:

这日子扼杀了老子的诗意!

没人听得见。

只有毛白杨听见了。

他用簌簌的陆离的叶子给我传书

他驱走了夜来的鸣蝉

他使我有了我

一个喧哗夹着沉寂的夜晚

我于是抱着夜遥,夸张迈步

像个抖擞的孤*野*

只身去迎接老毛的赠礼

这无名小卒诚然进不了工字厅,

上不了天文台

只好表面狂放,内里不断徘徊

*鼠狼从我眼下的树丛窜过

沙沙作响,却不讨封

几瓣伶仃的月季支棱着,

看似顽强,实则已为萧瑟作伥

我边走,边在寒风里发抖

并不忘告诉自己,这叫彳亍

我看到暗红色的天上,猎户掏了刀

灰蒙蒙的地下,秋叶赴着死

煞风景的晚灯惹人嫌地发亮

深绿的邮筒用惨淡的反射作报复,对了:

我的狐朋狗友,

信你收到了吗?

是时候了。

这儿是一处听得见脚步的暗巷——

夜遥,准备好了吗?

我开始用僵硬的骨节做敲击

轻轻呼出温柔的气息

绒花,可否从天边开到这里?

我,夜遥,和绒花

假面诗人,热情的陪衬,真的深沉

有一瞬间

这蠢货自以为遗世独立

却殊不知不仅没有登仙

也不飘飘乎,反倒像只笨狗

请问我和夜遥奏出温柔没有?

暗夜嘶声力竭地:没有!

你徒有绝世的嗔痴,

疯狂的滞后;

至于浪漫还是温柔?

一点儿没有!

我自知理亏,

呡紧了发问的嘴。

快快逃离,你是这暗夜的异类!

夜遥,夜遥?

我们为他放歌却被损毁

你是否也欲哭无泪?

我们走吧,披上件迎风的披风

去天边找那绒花

谁不配拥有一路芬芳!

我不举杯,也邀不来明月,

只剩你,

和我独酌默不作声的人间烟火。

老毛的赠礼果然厚重

饱飨了我这假面

成全了所谓浪漫

回头一瞧,哈哈!

哪有什么扼杀,

老子的诗意分文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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