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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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4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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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开始记录过年回家,今年是第九个年头。朋友们如果有兴趣,我把以前的发些出来。

过年回家()

一路向南。据说高速公路已经修到离故乡三十里地开外,我们只需找一个恰当的路口下去,就成功避开往年堵车的大俗主题。一念之间,错过恰当的路口,车子往沂蒙老区驶去。司机发出

#%¥*……。刚学了一个英文单词叫:roderage,我一言不发。据说美好的婚姻都会产生三百次掐死对方的念头,这还不够我一年的用量。仪仗队员一样的白杨树排排掠过,手机导航引领我们走过地道小山村,其后进入连绵低山。司机开始放声高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四小姐接上:这里的塑料袋满天飞…侧目窗外,山地里,果然无数白色塑料薄膜。我故乡已经在城镇化改造的路上找不到半点记忆里乡土的影子,若不是走错的这段路,我难得欣赏原貌的村落风景。而每一次山路颠簸,都让四小姐直呼过山车般的爽。小人窥探我的内心对我近身采访:你每次回姥姥家是不是心情很激动?我打开真实的我给她看:我年轻的时候总想着逃离故乡。四小姐说:我年轻的时候总想据着妈妈。到了故乡,我又在一念之间错过恰当的路口。作为一名胡指挥,我下车查看哪个路口是进入我家的通道。

其实怨不得我糊涂,城镇化建设把街道边的房子全刷上白漆,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这时候,两名老妇人骑车呼啸而来,老远呼着我姐的名字跟我打招呼,我的疑惑轻而易举被落实,一个老妇人说:看看,走娘家连娘家门都找不到。

此笑话肯定会被老妇人的嘴巴广播一番,一想到她叫的是我姐的名字,这晕蛋的黑锅就由我姐来背吧。街口一老男人,双肩萧索,背向而立。他在我少年的印记里,犹如恐怖片的男主角,吃喝嫖*打老婆骂邻居,少时我总害怕我家的门关不好,他就跳进来作恶。现在,英雄末日狗雄*昏,他不过是个可怜的老人,为我友善的确认了道路。车子稳稳停在家门口,流水开闸,一大家子人列队迎接从南部山区旅游归来的我们。一入家门,父亲就急着出去给我买咸菜。很多年前,人们说起西瓜,前面总是缀上我故乡的名字,如今风水轮流转,酱菜取代西瓜老人家成为故乡名声的新宠,坊间流传酱菜进贡到zhongnanhai。大大是吃庆丰包子的,太太是山东婆娘,不知道他家的餐桌上有没有一盘我故乡的酱菜?父亲一买就是好几箱,让我带回去送人。我说:花你的钱我很心疼。父亲骄傲的宣布:不用心疼,我现在一月五百了!原来新年里,父亲的工资又长了一百大洋。他们在迈向幸福生活的道路上腰杆又硬了不少。但我母亲的老粗腰却瘦了一些,她早前镶的下牙如一排半倒的老旧城墙,牙口不好令她吃饭不能饱腹。我劝她镶一口好牙,并准备掏钱赞助,我父亲气吞山河的表示:不用你赞助,你娘十口牙也镶得起!

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走在院子里,她很少坐着,她要不停的走动,这样她的脊背就不会疼痛。这是我的大姨。

年的夏天,她家院子里的老丝瓜垂到地上,一块红砖当臂膀托住了丝瓜。穿绿衣的我在丝瓜架下拍了一张照片,俨然青虫。记忆里的仿佛动荡岁月,快四年了,我又见到了她老人家。四年,敲击键盘的拼音笔误竟然是:思念。

大姨的三个儿子三根柱子也来喜相逢。我和做企业多年的三弟聊当下经济。我从聊天里看到一幅幅中国社会的图景。熠熠生辉的企业主他们开着宝马奔驰花天酒地其实背着巨额债务,等有一天银行催债还不上,一跑了之。某工厂老板生病入院,风声鹤唳,坊间流传老板得了不治之症,第二天,所有与之有业务联系的各路债主们纷沓而至,把工厂一抢而光,连根椅子腿不剩,人们生怕老板死了债务消亡,而那可怜的老板不过得了小疾而已。

,信任危机阴云密布,活着的老板们继续累成狗,人们将继续做着发财*粱梦。喝酒前,水从大坝的闸门下缓缓流过,喝酒后,话如潮水,漫过大坝流泄而下。这是我稳重的二表哥对我大表哥的评价。酒后的大表哥喜欢拉着我聊天。做了半辈子农民的他如今投身到保险事业中去。某次外出学习还来到我住的地方。他在踏进这座城市后,车上导师说:东营将建成中国的第二个大上海。大表哥不乐意听了,心想你这是lao银(很久没听的故乡土话,骗人的意思),上海就是五十年趴窝不动弹,你东营要命也赶不上。因此他闭眼打盹坚决不听导师胡扯不看第二个光秃秃的上海。

大表哥一路睡到另一个城市,睁开眼,导师又说:广西的北海将建成第二个香港。我大表哥又不乐意听了,这是欺负庄户人家不懂经济*治吗,他老早就知道李嘉诚这老狐狸跑了,李嘉诚跑了香港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小小北海猴年马月成香港啊。终于到了学习的目的地,导师不再胡扯第二个某某。晚饭,大表哥第一次喝了一种叫牛栏山的二锅头,牛栏山灌下去,人蠢笨如牛有两个小时不能动弹…喝医院里醒来,吆,自己还活着!对护士说:再来一瓶!护士说:什么人说什么话,再来一瓶盐水!虽说人无钱不如*,菜无盐不如水,大表哥银行里的存款肯定是三兄弟中最少的,他没心没肺的活着,看起来幸福指数最高。十几口人,开席两桌。菜都上齐的午饭时分,不见了家中一员大将,我的小侄子。我弟媳摘了围裙去找孩子,好半天,小侄终于回来,但坚决不上桌,一人像壁虎一样贴在墙边。我一靠近,他就溜,和他说话,没反应。小时候那个跟在我身后为我拍照的皮小子如今长到一米八的个头,却成了个性内向拒绝和人交流的网瘾少年。家里有wifi,人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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