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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子峪村百岁老人刘成厚的回忆上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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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波子峪、孟家场、王山寨山地行记

年“八一节”,笔者到岸堤镇波子峪、孟家场、王山寨考察孟良崮战役的北线战地。

波子峪村处在一条长长的山峪里,分为上波子峪和下波子峪两大部分。五六片住户散处在山峪里,又有南坪子、下沟、西山头、谭家旺、上庄等村名;有刘、李、谭、徐等多个姓氏。

波子峪和大峪、朱家林、王山等村同处一条连绵起伏的北山山系的前面,山梁道道、山头座座。其中,最高最大的山头是王山寨。

国民*部队从南边来,占据了这一道山地后,前锋前出到孟家场、薄石窝、大箭山一带。西边的一路,甚至占据了马子山。

华野部队占据了坦埠南山、盘龙崮、*连口子、上峪南山等一线,坚决阻击敌人,使国民*部队到了这里就不能前进了。

北线战地,是我一直想考察的地方。想听听老人们的亲历讲述,看一看实际的战场地形地势等。

去年“八一建*节”,我在县城采访了百岁老人刘成厚。

老人是波子峪村人,家住波子峪南坪子,现在县城界湖居住。

刘成厚老人曾经是波子峪、安子沟和王山村的青年主任、民兵队员,岸堤乡武工队长,41年入*的老*员。

从八路*来到岸堤时起,他就参入了发动群众、传递情报、保护兵工厂、看护伤员、打击*子汉奸据点、打击顽固队和还乡团、孟良崮战役支前等革命工作。

他的回忆讲述,涵盖了抗日战争和自卫战争年代岸堤、王山一带的革命进程。他以自己的亲历述说,体现出了战争年代的艰苦和沂蒙山区人民爱*爱*、英勇支前的奉献精神。

八月三日,我又到刘成厚老人家里见到了他。

我很佩服老人的记忆力,一位百岁老人,说起年轻时的经历还是如此清晰。上次他讲述时,忘记了一位八路*侦查员的名字。这次去,他想起来后告诉了我。

由于回忆录的篇幅较长,我把文章分为两次发出。前半部分是关于抗战打*子打汉奸的,后一部分是关于自卫战争孟良崮战役的。

文字是回忆过去的,图片是纪实的。

世事流水,变化的是人间沧桑和乱世风云;

山河永在,不变的是山乡风情和人文情怀。

武工队长刘成厚

——波子峪村百岁老人刘成厚的回忆

我出生在年,今年正好一百岁。

我是岸堤镇波子峪村的。

波子峪村在岸堤镇北五里,是一个小山村。

波子峪的东边是王山寨王山村,西边是大峪庄和朱家林,北边是大寨山。

大寨山两道山梁把波子峪夹在中间,村南边有个托盘山,这样,波子峪村是个环山村。

我是年入*的老*员,年轻时参加武工队和*子汉奸打仗,和顽固派打仗,和国民*打仗。建国后当过代庄乡的乡长。

现在,我有两个没想到。

一个想不到的是能活到这么大年纪。年轻时出去打仗,早上出了门,晚上还说不定能不能回来。

再一个是想不到生活这么好,*和*府对我照顾的非常好,现在的生活是万分的知足和满意。

三个村的青年主任

八路*是年8月到这里来的,在岸堤驻扎的时候多。

八路*部队刚来时人很少,又从胶东调来了“二支队”,人数就多了。

八路*刚来时非常艰苦,缺吃的、少穿的,缺枪、缺子弹。战士们的子弹带里都是装上了“疙瘩瓤子”(秫秸杆节)来装样子,背着破枪和大刀片。

以后,“抗大”也多在岸堤。

八路*和“抗大”最初就是以发动群众为主,让人们组织起来打*子。

八路*来这里之前,岸堤一带村里都有抗日自卫队。自卫队是民兵队,使用的破枪都是各家各户的,一般是打土匪时制备的。

八路*来到这里以后,就对各村自卫队进行整编。夏庄的刘增厚(刘醒吾)手下就有一支抗日自卫队,人数较多。

刘增厚帮了八路*的大忙。八路*没吃的,他就说:“吃煎饼的任务算我的,总得让八路*战士们吃上煎饼”。

各村自卫队进行整编后,岸堤成立区抗日自卫队,刘增厚当了“九区岸堤抗日自卫队大队长”。

九区抗日自卫队后来编为“九中队”,后来又整编到八路*正规部队,成为一支*领导的战斗力很强的队伍。

我从小喜欢玩枪弄炮,喜欢枪。村里成立自卫队,我就带头参加了。

村里武工队组织最早叫“青年抗日先锋队”,主要的任务就是配合八路*发动群众。

我和村里刘玉佩、李守宗等是最早的村自卫队队员。我们白天走村入户,让人们出粮出力帮助八路*抗战;看到哪个青年思想进步,就去做工作争取他参加。

我们每个人背着个包袱,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办公。到了“饭食头儿”就回家吃饭。

以后,波子峪、王山、庵子沟设立成一个行*村,我当了三村的“青年主任”。

我是年入*的,入*介绍人是我的本家叔父刘玉佩。刘玉佩是年入*的,当时都是秘密的*员。

入*那天晚上,按照秘密的约定,在南山托盘山的一个看瓜屋子里举行入*仪式,纳新我和李守宗入*。

刘玉佩把藏着的*旗拿来,展开在瓜屋子一边蓬壁上。

因为五里路外的大头庄村住着*子,我们不能张灯,仅仅划着火柴,照亮了一下*旗。

面对着*旗,刘玉佩说了几句话,说了我们两个的名字。我们简单宣誓后,三个人就急忙散伙走了。

如果*子汉奸来翻出了*旗,*子汉奸就会杀人的。

事后,刘玉佩告诉我,因为我是贫农出身,*组织已经批准我为正式*员。而李守宗是中农家庭出身,需要考验三个月后转正。

八路*兵工厂等安在波子峪

因为波子峪环山比较隐蔽,八路*就先后把被服厂、兵工厂、石印厂等安在了这里。

被服厂设在每家每户里。上级分了任务,拿来了布匹,安排了八路*战士来指导、分配、收取等,各家各户就老婆孩子齐上阵,赶做*衣*被。

兵工厂主要制造手榴弹、炮弹和子弹。

西山头下几户人家那里安了厂房,大的机器放在搭起的大棚子里。

制造子弹头用铜板,把铜钱成筐地弄来,用机器破碎、化铜。

制造炸药使用胶片,把从城市弄来的电影胶片剪碎、处理、混合,能造出枪药。

兵工厂的负责人是曹玉祥(音),人们称呼他曹主任。他老家是潍县,是曹状元门上的。

曹主任技术非常高明,无论什么枪炮,他拆卸一通,把零件画了图样设计好,兵工厂里就可以按照图样造出来。

兵工厂的紧缺物品靠一个在济南的地下工作者采购弄来。

这个在济南做地下工作的人名字我忘了,他死的太可惜。

有一次,他从济南来到兵工厂,闲余时间弄了炸药到岸堤前汶河里炸鱼。

夏天水大,炸药放在了河里,点上了导火线。河边上的人用八号铁丝拉着他,铁丝断了,把他炸死了。

曹主任赶到河边,看到他被炸死了,心疼得嗷嗷大哭。

指望他从济南向这里搞来稀缺货,他死了,损失很大。

用电影胶片造出的枪药不好,打枪后,枪筒子里发黑。

做出的炮弹有时需要先试验一下。

有一次,厂里在西山打炮弹试验,连着打了三发炮弹都没有炸。

曹主任来一看发了火,把试验的人熊了一通。他把炮弹设计图样改了一改,再拿去试验,打了三发全都爆炸了。

兵工厂在波子峪住了三四年时间。

再后来是安了石印局,印制北海票。

石印局安在西山头几户人家里,二十几个八路*战士都配着短枪,平日里站岗防护严密。

石印局印出了票子,就打发村里的麻金佩(音)用牲口驮着到大店去盖戳印。当时,华东局住在莒南大店里。

村里麻金佩是个粮食贩子,平日里走南闯北贩粮食买卖。让他使用驴子驮着“北海票”到大店盖戳,是一种伪装行动。

我是村里的青年主任、*员、武工队员,被服厂、兵工厂等安在村里时,帮助厂里做了很多保卫工作。随叫随到,运送一些材料、零件等等。

村医院。

医院设在村里时,每家每户给部队战士养伤养病。

村里的一个外号叫“*姑”的妇女,伺候好了老红*李光成的伤病。

“*姑”是村里的一位普通妇女,脸发*,娘家是田家北村。

李光成在“*姑”家养伤,连条囫囵裤子也没有。以后部队上一个团长来看望他,才安排人给他做了一条裤子。

老红*李光成养好伤后,落户到代庄朱家店去了。我到代庄当乡长后见过他。还有老红*赵金祥,也是在波子峪养好了伤,后来落户到代庄村里了。

伤病员在村里,遇到*子汉奸要来,就把伤病员藏在地窨子里。

地窨子就是把地堰墙坝拆了,掏出一个地洞子,把伤病员放在里面,再用石块原样垒好。其中留一个能活动的石块当递饭口,送了饭来从洞口里递进去。

当时各家各户都缺吃的,庄户人家即使自己不吃饭,也要省出饭来给伤病员吃。

还要提防汉奸告密,一旦被*子汉奸知道了,养护伤员的人家就会有全家被杀的危险。

我是村里的青年主任、武工队长,保护伤员、保护群众也是我们黑黑白白需要做的工作。

秘密送情报

当时的*员都是秘密的,三个人一个*小组。*组织里只有我们三个*员单线联系着,我只认识另外两个人,其他的都不认识。

五天一个小组会,三个人凑在一起,各人汇报一下五天里的工作。发动了几个群众,发展了谁是积极分子,凑了多少公粮、煎饼、柴草等等。

还要送情报。我负责马牧池西南官庄村到大峪村之间的情报传递。

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白天黑夜,上级来了命令,就要立时出门去。

我到西南官庄村一个墓林里去和马牧池来的人接头,对上口令。口令一般是马牧池来的人说“长”,我对答“山”,对上了“长山”口令,就是自己人。

取了情报送到大峪庄孟家林里,见到从岸堤来的人后也要对口令暗号,一方说“棋”,另一方对上“盘”,就对了。这个口令是根据南边有个棋盘山而来的。

从大峪庄到马牧池西南官庄,虽然十里八里路,但是黑夜里摸黑走不容易。到处漆黑,心惊胆颤的。遇到了打雷下雨和冬天下雪,浑身湿透。一个人在野地里摸爬滚打,摔死了也没人知道。

传递情报是单线联络,我只能见到两头的人,情报送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后来才知道,马牧池方面来的人是隋守庆。还有一个马牧池街姓杨的人,忘了名字了。

当了乡武工队长

我们三个村的青年工作和支持抗战工作做得好,区里调我到乡里当武工队长。

当时岸堤区地盘很大,西到了圈里、铁城,南到了界牌垛庄。区里设有艾山乡、唐子乡、岸堤乡等等。

区乡武工队是地方武装,受共产*八路*领导。

乡武工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武装反奸、反顽固派和配合八路*部队打*子、保护群众等等。

局埠村的公兰厚是武工队的指导员。

公兰厚曾经是白佛寺的武和尚,也叫“饿(wo)和尚”。

公兰厚的武功高强,他能抡大刀,扔起七把飞刀不落地。他能飞檐走壁,站在堂屋檐下,一纵身能窜到屋顶上去。他能骑“独脚驴”,腿上绑上两个木棍子,能从白佛寺走进北村里。

他从庙里出来,参加了武工队。区里曾经组织了表演,让他钻席筒子、过刀山。

院子里安上一张八仙桌子,上面放上一个席筒子,他一跃而起,身子从席筒子里穿过去,再一个跟头翻身站起来,席筒子纹丝不动。

地上扎起一个木头架子,用木条圈成一个圆圈,上面绑上几把刀子,刀尖向里。公兰厚飞身跃起,身体从刀子洞里穿过去翻身落地,身子油皮不破。

公兰厚结婚也是一时的大新闻。

公兰厚与左平席的姐姐结了婚。左平席是局部村人,曾在县里当干部。

“和尚结婚了!”,当时的人们把这事当成了稀奇事,到处传说。

武工队里使用的枪枝是上级发下来的,都是破枪,一般是老套筒子和“栗沟造”。

我用的是一杆“栗沟造”,枪不错。这种枪能打三排子弹,我那支枪能打满五排子弹,打多了枪筒子就打不出子弹了。一排子弹是五发,五排就是二十五发。

后来,上级还给发了三挺机枪,都是“马克沁”捷克造。

圈里村的谢升吉、北村的王彦胜都是机枪手。

圈里的谢升吉是好射手,很优秀,指哪打哪,弹不落空。

西楼顶上打“顽固”

有一次,我带着53个武工队员到高湖西山西楼顶上打顽固。我们在山顶上布开了阵地,“顽固”从山西边向上冲。

眼看着顽固队冲到了眼前,我们都在打枪扔手榴弹,可是谢升吉的机枪迟迟不发火。

我走过去,扯了谢升吉一把,让他赶快打,再不打就把机枪让出来。

老谢犹犹豫豫地开了枪,先是用慢机“哒、哒、哒”试了一下准头,然后才“突突突”地打了起来。

随着机枪响起,一下子打倒了六七个敌人。我们又一起扔下了一排子手榴弹。顽固队死的死了,剩下的滚回去了。

这次差点被顽固队冲上来了!

趁着顽固队后退,我就命令大家赶紧后撤下山,以防顽固队卷土重来。

顽固队这次是七八十个人,他们人多,我们非常危险。

当天晚上我们住在了中高湖村。

我心里生气,就去找谢升吉盘问,问他为什么不开机枪。

老谢说:“唉,都是爹娘养的,打死了伤天理啊。”

我批评他说:“老谢你错了。这是打仗,你死我活。我从小连个鸡都不敢杀,现在也要打枪杀人。你不杀敌人,敌人就要咱的命。”

经过这次以后,老谢就开了杀戒,打起仗来,机枪一开就没落空的时候。

谢升吉比我小三岁,以后下了关东。前几年我还打听到了他,说还活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顽固队经常来,王立庆汉奸队更厉害。

王立庆是桃墟人,汉奸队长。他的汉奸队上千人,人数最多的时候到了三千多人。

王立庆的汉奸队经常来抢东西杀人,什么坏事都干。

汉奸队与*子狼狈为奸,坏事做绝。

南沂蒙*委李铎,就是被*子汉奸联合起来抓住残害的。

那一年*子进攻东大山,李铎*委躲避*子扫荡,带着警卫员走到了一个村庄东面的一个看瓜屋子里,被*子汉奸发现了。*子汉奸残忍地把李*委杀害了,同时也把他的老婆孩子、警卫员都杀了。李*委遇害时才28岁。

王立庆汉奸队曾把孙家峪子的村长逮了去,向村里勒索了五百斤煎饼才放出来。

汉奸队长王立庆非常刁猾,八路*解放了蒙阴城,蒙阴城的三个汉奸头子被打死了一个,王立庆和李克宝逃跑了。

王立庆逃到了东北。

他亏欠着血账!

八路*坚决要除掉他!

咱八路*派出了一个公安员,挑着担子下了东北。

一路上,这个公安员只要听到是山东口音的人,就走过去试探辨认。

这个公安员不知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一年的寻找,终于把王立庆抓住了。

咱的公安员把王立庆抓到了哈尔滨公安局里。在哈尔滨公安部门帮助下,终于把王立庆押解回来,开了万人大会,把他处死了。

姜庄伏击战

从圈里向西就是敌占区,武工队在水塘崮和圈里一带站岗放哨,随时组织打击汉奸队的出没。

有一次,我们得了侦查员李桂昌传出来的情报,说*子汉奸总共六七十个人要从蒙阴城向东出动抢东西。

我们的侦查员李桂昌经常在蒙阴城一带活动,他挑着卖纺线轴子的担子,走到哪里就一边吆喝一边捻着线和人拉呱。

他的警惕性很高。有一次他正在姜庄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捻着线,忽然从大街东头走过来一个人,走近了向他打听“李桂昌来过吗?”。

李桂昌一听,就向西一指说:“李桂昌向西去了!”

那个人就急匆匆向西去了。

那个人刚一离开,李桂昌就向东跑了,一直跑到了铁城村。

来的人可能是个汉奸,是来抓李桂昌的。

李桂昌侦察来了情报后,我带着七八十个武工队员赶到姜庄去打埋伏战。

我们预先埋了地雷。爆炸组的一个班,人人扛着镢头铁锨,挎着筐头子,里面是地雷,还有牛蹄子、羊蹄子、猪蹄子等。埋上了地雷,盖上灰土,再用牛蹄子羊蹄子按上“蹄印子”。

*子汉奸走到伏击区的时候,地雷拉响了,南北两面夹击,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把*子汉奸打懵了。

*子汉奸挨了炸、挨了打,倒头就窜回了蒙阴城。

这次我们打死了二十几个*子汉奸,得了二十几杆枪。

咱武工队两名队员负了伤。坡池村一个姓范的负伤,上级给批了三等残废,给了抚恤。

抗日战争后期,沂南县*府住在张庄,曾经调我到县公安局当了公安员。

县公安局有三个股,分别是侦查股、教育股和审讯股。我在三股当公安员,股长是刘德芳。

干了一段时间,县里抽调我到岸堤区担任公安特派员。

因为我喜欢打枪和打仗,我向组织上提出来想回武工队,组织上安排我当了区武工队长。

(未完待续)

刘成厚老人住在县城团山庄社区。

这是去年八一建*节时拍摄的照片。

两位长寿老人,今年一个岁,一个97岁。

老人家保存的《中国人们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

年8月1日,我来到岸堤镇波子峪村。

这里是刘成厚老人的老家。

伴我同游的是我的两位同学:刘福坤同学和张民甫同学。

刘福坤同学的老家是波子峪,前些年我们多次来过这里,回过他的老家。

到老家门前看一看

叔和婶子要出门走亲戚

这片住户区在波子峪的南部,人们习惯上称呼为“南坪子”或“南梁子”。

出波子峪南山口是赵家庄子,距离岸堤大公路五六里路。

刘成厚老人的老家在河沟沿上,是一个石墙老屋老院。

老家的西边是河沟

老屋老院已经没有人在家居住

闷热的暑天,小村里很难遇到行人。

前边不远是刘志学先生的家,听说他已经病故了。

前年来找他拉呱的时候,他还招待我们喝茶,临走时把我们送出大门外。

当了一辈子乡村医生的刘志学老人(老照片)

他把我们送出大门口(老照片)

一户人家的老香椿树,默默地在观看着村庄的世事变迁。

老碾也被弃用了

村庄西面,朱家林田园综合体项目在这里建设。

布拉格香草园就在波子峪村边

波子峪南边的托盘山

乡村公路东可达王山、沙山和红色影视基地,西到大峪庄、朱家林、柿子岭。

抗日战争年代,西山头住户区曾经安设过八路*部队的兵工厂和石印厂。

刘福坤同学带着我走进山峪里

在波子峪小学门口留影纪念

刘福坤同学曾在这里读过小学,当时是草房教室。

学校当过大队办公室

通往上庄的道路

半山腰的蓄水池和机井

据村里老人们说,波子峪村历史上是个严重缺水村。

老社会的时候,遇到干旱年份,下波子峪村里人,挑水要到三四里路外的王山河里去。上波子峪村的人,要翻过北山口子,到孟家场河沟里挑水吃。

村里人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挑两趟水。

六十年代末期,县水利部门在临沂行署水利专家的帮助下,打了一眼米的深水井,自此基本解决了吃水问题。

路边的石竹花总是带给人淡淡的乡愁

波子峪西山

东山

山半峪有个小自然村叫谭家旺

每家都有小菜园

处在西山坡的谭家旺

山峪里少人来,狗子仰天大嚎不止,似乎是在大声呵斥盘问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这里是谭大爷家

老人保存了清朝年间的两件武器,不知叫什么营生。

据老人传说,清末民国年间,波子峪村出了一个有名的能人,他的名字叫谭德仁。谭德仁在沂水县衙门里公事,负责粮赋征收等事宜。

每年,各乡各村到县里赋粮,都要经过谭德仁的查验收取。

每年沂水县西南乡的粮赋征收入县库,都要有人看押护送。

这两件兵器,就是押送赋粮的人用的。

据谭大爷说,这件武器是他祖父、曾祖父辈上留存下来的。当时,谭家爷几个是负责押运赋粮的。

“拿着这个武器,胆子再大的匪贼也躲得远远的!”

当年,沂水西南乡有了民怨纠纷官司诉讼等事务,找谭德仁办理就行了。

这是传说中的铁鞭吧?

八十多岁的谭大爷

深深的山峪

山坡有松树林

通往北口子

这里种植*烟多,*烟炉随处可见。

山峪深处的上波子峪村

北口子西边是三泉崮

“大峪北口子,一步三眼泉”。三泉崮是因为山上有三处泉眼而得名。

山后坡还有一个旱泉,所谓“大雨冒三天”。每到大雨季节,雨后山半腰的泉水涌流,顺坡而下,白练传声,是为一景。

山顶上曾经修建过山寨,用于防御西南马子土匪劫掠。

现在,山顶上的石墙围子还清晰可见。

三泉崮也被人叫做“围子山”。

北口子东山叫东撅山,可能是因山形斜撅而得名。

山顶上也曾修建过山寨围子,人们叫它“大寨山”。

北口子

翻过三泉崮前山口可到大峪庄

北口子第一眼泉

走上北口子

东撅山北梁

斜撅的东撅山

走过山口,隐约可见盘龙崮。

北口子第二泉

沟底里还有一处泉水,是传说中的“一步三眼泉”中的第三泉。

粗浑的盘龙崮伫立在北方

眼前的是孟家场村

西北方向平顶的马子山

尖尖的佛山在西面

谷子和*烟种植多

回路走进上波子峪村

这是一个具有古村风貌的山村

处在深山峪里的小村,石墙磊磊。

山峪尽头的老井

老井是开挖了一个山泉而成,很深。

泉边人家

废弃的羊圈

沟底的长长的岩石

老村“会客厅”

弃用的老碾

门口窄小陡立的石阶

古村巷口

颓圮的老房子

听人们说,上波子峪村以徐姓村民居多。

小小的山村,古老的容颜。

村前住户是新房

午饭后,我们再次翻过北口子,去孟家场、苗家岭一带。

山口遇见正在放羊的孟祥厚老人

从后面看到的三泉崮

安子沟村处在大山后面

孟家场后沟

苗家岭

当年国民*兵推进到这里,遭到了野战*部队的拦截打击。

岭前地形

岭后地形

薄石窝南岭

走下山坡,我们去寻找刘同学记忆尤甚的“大站石”。

三四米高的大站石

听刘同学说,这里有波子峪村的大片山地。

小时候,他经常跟着父亲来此种地。

少年时,刘同学赤脚光腚能爬上大站石。

现在我们都穿着登山鞋,可是只能望石兴叹。

因为我们不再年少,一个个变得肚大腰圆,肥笨如猪。

今年雨水充足,山岭上的花生地瓜等肥啦啦一片。

山坡的*草绿了又**了又绿

追不回的青春,回不了的少年!

这里是孟家场村

处在山岭上的村庄

南边就是三泉崮

孟家场的老人们说,村里孟氏祖上来自于山前大峪庄。

大峪庄孟氏,祖上来自于西司马村。

西司马孟氏是宋代来沂邑安家定居的“亚圣”后裔。

西司马孟氏祖林里,元明清三朝碑刻俱存。

南出山口,路迢迢野茫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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