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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按
出生在上世纪40年代的老北海,许多人有幸还能沾上了白话的古老童谣的一缕缕余风;50后老北海,有幸一把抓住在缝间流出来的,最后一线映照在地塘上的“月光光”:
记得那时,邻居的佣人是“梳起唔嫁”的顺德妈姐,她从家乡带来的,除了一身浆得白贴的布褂,一腔枯滕老树和井底的记忆,还有在树下井湄的许多古老童谣。
一首端午旧童谣似乎还在耳畔回响:“车车转,浑浑转,阿妈咩(背)我睇龙船。我冇睇,睇鸡仔,鸡仔大,阿爸担去卖。卖得几文钱,买种撒落田。田头来帮勇,无准担屎桶。屎桶熏倒人,要罚三两银,阿爸银冇有,牵去一条狗,狗仔吠‘汪汪’,惊被烫(宰),烫了狗仔捉鸡仔。鸡仔被,明年净心睇龙船。"这也许是清末民初的童谣。
随着时代的变迁,端午旧童谣也换了版本:“车车转,运运转,阿妈咩(背)我睇龙船,我冇睇,睇鸡仔,鸡仔大,担去卖;卖得几多钱?卖得三百六银钱。一百打金钗,二百打银牌,公公婆婆出来拜......”
当年的童谣,经日缠绕城乡,它是柔和的风,早晚在树荫、骑楼下和摇篮中飘漾。婆婆、妈妈是作者和老师,随口哼来,多哼成歌。儿童爱唱,幼儿爱听。记得有一首很有趣:“鹩哥骑牛跌跛脚,老鼠撑船去执药,执到药回鹩哥死,塘虱坭鳅作孝子,塘虱哭到嘴扁扁,坭鳅哭到嘴长长”。
40多岁以上的北海人,大多部熟悉这样一首童谣:“王呀王先生,生呀生只仔,仔呀仔上楼,流呀流鼻涕,剃呀剃光无头,投呀投入海,海呀海龙王。”
此首童谣上个句子的结尾的最后一个字(或谐音)做下一句的起头,使句子互相衔接,紧凑流畅,读之朗朗上口,可首尾相连,无限循环,令儿童们十分喜爱,在北海地曾广泛流传。其实这首童谣的制作,是汉语修辞方法的一种,叫“顶真”,也叫“顶针”、“联珠”。
“拍大腿,唱山歌,有钱娶个娇娇女,无钱娶个豆皮婆,豆皮婆,食饭食得多,屙屎屙两箩,屙尿冲大海,屙屁打铜锣。”真诙谐!
还有“落雨大水浸街,阿哥担柴上街卖,阿嫂着花鞋,花鞋花袜花腰带,珍珠蝴蝶两边排。”“鸡公仔,尾弯弯…
北海街当年流行最广的一首童谣:“月光光,照地塘,年卅晚,摘槟榔。槟榔香,摘子姜。子姜辣,买萄突,葡突苦,买猪肚。猪肚肥,买牛皮。牛皮薄,买菱角。菱角尖,买马鞭。马鞭长,起屋梁;屋墚高,买把刀;刀切菜,切死两个红毛番*仔!”这首童谣,传到50多年前的北海,已经是“删节本”。
原来的版本最后还有:“屋樑高,买把刀;刀切菜,买箩盖;箩盖圆,买只船;船漏底,浸死几个番*仔:一个浮头,一个沉底,一个匿埋门扇底,恶恶食孖油炸*!”
一首童谣,两个版本,结尾都体现了对“红毛番*仔”的切齿痛恨,这一首想来必定是道光年之后在沿海一带流传的,都充滿农业社会里熟悉的生活情景,到今天,一切都陌生:摘槟榔为何在年卅晚?子姜和萄突是什么样的植物?菱角好不好吃?箩盖什么样子?屋樑有多高?
当年在童谣中成长的孩提,现已渐入老境,古老的童谣已逐渐被人遗忘。所有的地塘都填土,建成道路、商厦和住宅,童话般的别墅相继出现,越来越高的不再是屋樑,而是二、三十层高的公寓大厦和写字楼。
在高楼丛中,俯不见地塘,仰不见月光,除了电视、电脑音响声浪和麻雀桌上推牌的噪声,空中的电缆、电线、光缆,象拉链一样,永远缝合了童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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